好公民不助長非法拷貝 -- 請停止散佈 .doc 檔

刊載於 iThome電腦報 2004 年 8 月號

「我不用 .doc 檔」 其他版本: 1999-2003 版; 2004-2007 版; 2008 版

不是技術問題, 是公德心問題!

您會看到這篇文章, 可能是因為和我一樣, 經常為了收到 .doc, .xls, .ppt 檔而困擾; 也可能是因為您發出去的 .doc, .xls, .ppt 檔造成了別人的困擾, 受害者因而藉著寄送這篇文章, 向您提出溫和理性的抗議。

強迫他人接受這些封閉檔案格式, 就像製造二手煙一樣, 不是技術問題, 而是公德心問題, 是社會問題。 可惜過去多數人並不知道, 所以連取締智慧財產權侵犯案件的警察, 或是教導學生要尊重他人, 遵守法律的國文/歷史/公民道德/...老師, 都以傳遞 .doc 檔或 .ppt 檔的方式, 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參與了鼓勵/強迫非法拷貝的行動。 過去的事就算了, 不知者無罪; 但希望讀完這篇文章之後, 您可以瞭解到 "散佈封閉檔案格式" 與 "製造二手煙" 對社會造成相同, 甚至較之更嚴重的傷害。

「你在說什麼? 大家都用 MS Word, 都以 .doc 檔交換資訊, 這怎麼會是傷害社會, 困擾他人的行為呢? 」 首先, 並不是大家都用 MS Word。 視障者就無法使用 MS Word; 還有很多明眼人 (雙重意義) 基於安全與長遠保存等重要考量 (下詳) , 不敢使用 MS Word。 其次, 即使是合法的 MS Word 使用者, 也未必使用與您相同的版本, 而 Word 不同版本之間的不相容問題, 有時甚至大於和其他廠牌之間的不相容問題! 當您將 .doc 檔寄給別人, 而收件人無法打開時, 您建議他怎麼做才好呢? 為了開啟您寄的檔案, 他應該要購買微軟的軟體才對嗎? 而且他應該要購買夠新的版本? 還是您認為他應該要像多數人一樣, 去非法拷貝不就得了? 您在強迫他購買微軟的產品, 還是在強迫他非法拷貝呢? 最後, 一項行為如果傷害他人/不符合社會正義, 並不因為很多人都在做, 就變成了一件可以接受的事。 廿年前, 「大家」 都在密閉的公共場所製造二手煙, 所以每個人都應該乖乖地吸二手煙嗎? 以前 「大家」 都歧視心智障礙者, 漠視肢體障礙者, 所以我們就應該放任這樣的社會現象永遠存在嗎?

允許不同, 才是相容

Panasonic 的 VCD Player 接到大同電視, 不是一樣可以看嗎? 接到 Kenwood 的音響, 不是一樣可以聽嗎? 接到 Sony 的錄放影機, 不是一樣可以錄影嗎? Nokia 的手機打給 Motorolla, 臺哥大用戶打電話給中華電信用戶, 難道會無法通話嗎? 那為什麼微軟的 Word 吐出來的資料, 只能用微軟的產品讀取, 才有令人滿意的效果呢? 不同品牌的錄放影機/VCD/擴大器/電視/喇叭, 都可以用傳輸線連在一起, 隨意組合成家庭影音劇場; 不同廠牌的手機, 不同的電信服務系統用戶, 都可以互相通話或傳簡訊。 只要業者遵守遊戲規則, 按照 公開, 通用, 不屬於任何一家公司的開放標準 製作硬體, 彼此就可以 雖不相同, 卻可相容。 [1] 軟體的彈性比硬體更大, 文書處理軟體沒有理由要求更高, 沒有理由必須來自同一廠商甚至同一版本才可以相容。 廠商如果告訴消費者: 所有人必須使用 相同 的文書處理軟體, 資料交換才可以 相容, 那是欺騙。 廠商如果告訴消費者: 其他廠牌的軟體對本軟體的檔案格式支援不佳 (例如開啟之後排版走樣) 是其他廠牌的技術問題, 那是欺騙。 這不是別人的技術問題, 而是封閉檔案格式生產商自己刻意製造的社會問題。

[為什麼微軟的產品只與自己相容?]

我們正是壟斷與盜拷的推手

軟體廠商如果欺騙我們, 那是因為它希望壟斷; 零售商如果欺騙我們, 那是因為它也要依附著大廠賺錢。 但是我們消費者, 既無法從中獲取利益, 更不希望見到任何廠商大到壟斷市場, 讓我們失去選擇。 為何我們要加入共同欺騙, 共同強迫的行列, 製造更多的受害者? 為何我們要以行動告訴收件人 「為了讀我的信件, 你必須使用某某廠牌, 某某版本的文書處理軟體, 否則無法相容」 ? 當我們藉由寄送封閉檔案格式, 因而強迫他人升級時, 不也就幫了壟斷勢力的忙? 當對方因為沒有經濟能力購買合法的 Word 時, 我們不就正在鼓勵非法拷貝? 受害者為何心甘情願地回過頭來協助加害者呢? 「為虎作倀」 這句成語的原始寓義, 在此獲得最佳的詮釋! [2]

微軟強力廣告
v
<== 中央部會盲目升級 ==>
偏遠地區? v 視障者?
<== 縣市政府被迫/迫人升級 ==>
原住民? v 非微軟用戶?
<== 各級學校被迫/迫人升級 ==>
v
經濟弱勢同學被迫 非法 升級
From a distance, you look like my friend, even though we are at war -- (Bette Midler) "From a Distance"

但是請不要把目光焦點鎖在你我他兩三個人身上, 只把這些話當做收件人或作者 針對寄件人個人 的指控。 那不是重點。 請將焦距拉遠, 把發生在你我他身上的事多重複幾遍, 看看這個全民運動如何惡性循環? 看看如果每個人都與環境妥協, 都因為自己對社會所做的傷害非常小而不在乎, 會有什麼後果? 一封 "幸運信" 垃圾信件製造更多垃圾信件, 不太可怕嗎? 一個貪婪的老鼠會員引誘更多人加入老鼠會, 不太可怕嗎? 一個病毒吞噬健康細胞以作為其繁衍更多病毒的材料, 不太可怕嗎? 那麼請想象上述場景重複十次廿次, 受害者由 1 而 2 而 4 而 8 而 16, ... 讀者可以看到它的放大效果嗎? 我們看 .doc 檔的散佈, 亦復如此。 受害者的人數從一人增長到千人, 乃至百萬人, 所需要的只是這個場景重複十次廿次的工夫!

這張圖彷彿將矛頭指向政府中央機關, 那只是因為他們有較大的影響力; 但是從遠處看來, 不論是上中游或是其他省略未畫出的商業界, 大學, 宗教與慈善團體 ..., 每一位堅持寄送/散佈 .doc 檔的人, 都在為助長壟斷與非法拷貝盡一份微薄的力量。 更可怕的是, 這份微薄的力量, 會透過不知情或不在乎的個人而經過十次廿次放大, 達到千倍百萬倍的效果! 每一個參與人都是微軟與盜版商的好朋友! 這並不是說當微軟的好朋友有什麼錯, 我們每個人都是某些營利團體的好朋友。 只是, 一個堅持寄送/散佈 .doc 檔的人, 一個姑息容忍這種不道德行為的社會, 還有什麼立場批評微軟壟斷呢? 還有什麼立場指責非法拷貝呢? 一個社會如果沒有自覺/勇氣/決心, 無法以輿論及理智不盲從的消費行動捍衛自身權益, 只是一廂情願地以為現有的問題法律可以矯正壟斷與非法拷貝現象 (或者更天真地把微軟降價或反反盜版當做反壟斷的勝利 [3]), 那就註定永遠要被箝制了。

現在讀者知道為什麼我要特別強調國文/歷史/公民老師了。 請認同的朋友不要再把它當做一個技術問題。 請把這個訊息帶給更多關心社會風氣的人, 這比帶給只關心技術的電腦專家更有用。

也籲請在學校教電腦的同儕們, 暫時把選單/排版/插圖/... 等等技術問題放在一邊, 抽身自問, 我們猛教學生製作美麗的文件, 卻不告訴他應該尊重他人/遵守法律, 不應該任意寄送 .doc 等等封閉檔案格式, 這樣對嗎? 這是為師之道嗎? 電腦老師們? 電腦書籍作者們? 師範院校的電腦教授們?

句讀之不知, 惑之不解, 小學而大遺, 吾未見其明也! -- 韓愈, "師說"

慾求終止日 技術有解時

回到技術問題, 不用 .doc 檔, 有沒有替代方案呢? 視每個人的需求不同, 這個問題有不同的答案, 最大的影響因素其實不是外在的環境有多成熟, 而是一個人心中的慾求有多少。

如果讀者發現從實用的角度來看, 舊版的 MS Office 已經夠用了 (不然以前只有舊版 Office 的日子是怎麼活過來的?) 過去升級是被迫的, 是沒有意義的, 那麼不論是否停用 .doc 檔, 至少可以不再盲目升級。 舊版的 Office 就是新版 Office 的替代方案。 不論您用的是那一個版本, 要將檔案寄出去之前, 請選取 「檔案」 「另存新檔」 存成網頁格式 (html), 以方便他人讀取。 至於若收到新版, 無法開啟的檔案, 請將這篇文章轉寄給寄件人。 您的收穫是不再需要花錢購買並不需要的軟體。

如果您還發現使用習慣的小改變, 排版效果的小瑕疵其實並不那麼嚴重, 文件裡面也沒有必要嵌入程式, 那麼 OpenOffice.org [4] 就是 MS Office 的替代方案。 因為它使用公開的檔案格式, 您的文件將不再被綁架: 不必擔心它洩漏個人隱私或公務上的秘密 [5], 甚至害您像攻伊文件外洩事件裡的英國武器專家一樣丟掉工作乃至於性命 [6]; 您的文件可以在不同的作業平臺上開啟, 也可以長久保存, 廿年之後仍舊可以使用; 中毒的憂慮少掉一大來源。 這些都是堅持使用 MS Office 的用戶所無法享受的。 少了一點堅持, 換來的是非常大的收穫。

如果你進一步發現文書處理/試算表/簡報的重點, 其實是傳遞/保存資訊, 而不是美觀花俏, 那麼 .html 就是 .doc 與 .ppt 的替代方案; 而簡單的純文字表格格式 .csv 就是 .xls 的替代方案。 筆者撰寫上課講義/投稿/演講的需求, 靠 .html 格式就可以完全滿足, 不需要使用任何特殊的文書處理軟體或簡報軟體。 但這並不表示我們不能用這些軟體。 正好相反。 我們對文件外觀的需求如此低, 以至於換得的是: 幾乎任何文書處理軟體 (當然包含 OO.o) 都可以拿來編輯文件與簡報, 當然連網頁處理軟體諸如 nvu [7] 等等, 也可以拿來用。 甚至可以像筆者一樣, 用 vim (類似記事本, 但功能強大千萬倍的工具) 等等通用的工具來編輯。 如果只是要閱讀就更簡單了, 除了上述任何軟體之外, 瀏覽器也可以開啟。 我們的文件隨時做好上網的準備; 不僅跨越作業平臺, 也跨越應用軟體, 無入而不自得。 如果教您 html 的老師或書本夠好的話, 很早就會談到 內容與外觀分開處理 (separation of content from presentation) 的觀念 [8], 藉少數幾個排版規則檔, 控制/產生出列印版, 無障礙網頁版, pda 版, ... 等等眾多版本, 真正以一分力氣駕馭電腦做萬分工作, 而不是被滑鼠駕馭, 用人來做機械化, 重複性, 本來應該是電腦在做的工作。 相信我, 這一點都不難; 一般書籍沒有教, 並不是因為它困難或沒有用, 而是因為商業導向的軟體文化讓一般書籍作者的眼光變得淺短, 無法替學者的長遠利益打算而已。

不用 .doc 檔, 有沒有替代方案呢? 端看您對文書處理的需求有多大。 需求沒有止境的人, 註定永遠要活在微軟 (或取而代之的另一壟斷廠商) 不斷更新版本的夢魘當中, 除了他自己, 沒有別人可以拯救他。 另一方面, 需求越小, 彈性越大, 則可供選擇的替代方案越多, 而更重要的是獲得的其他無形利益也越多。 特別是未來軟硬體推陳出新時, 將遭遇的平臺轉換困擾也將越小。 開太空梭上班當然很酷; 開直升機也還算拉風; 但是擁有/維護/操作太空梭或直升機, 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呢? 開車或騎機車不是比較簡單實用嗎? 又或許您的環境其實根本非常適合騎 腳踏車, 走汽機車不能走的林蔭大道, ... 究竟什麼樣的生活才叫做享受呢? 也許宗教家比我們更懂得。

需要的不多; 想要的太多 -- 聖嚴法師

既離虎穴 莫墮狼口

微軟不是萬惡的廠商。 這不是一句諷刺話, 而且瞭解這點對於我們未來永續保存文件非常重要。 過去有太多人誤解, 認為反微軟者對微軟的批評, 是出於嫉妒等等不平衡的心態。 所以我們必須再次強調: 微軟不是萬惡的廠商, 微軟所做的一切, 只是在對它的投資人負責 -- 盡其所能地賺錢。

所以呢? 把任何一家上市公司擺在微軟的位置, 都會做相同的事 -- 如果我是那家公司的董事, 也會要求工程師與業務做相同的事 -- 鼓勵很多人使用該公司發明的檔案格式, 然後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 盡量賺錢。

現在的法律允許大公司做些什麼事? 除了可以擁有 軟體著作權 software copyright 之外, 還可以擁有 軟體專利 software patent。 拿手機來做一個比喻, 如果我擁有某項特殊通話功能的軟體著作權, 而你拿我的產品去仿造, 我可以告你。 很公平吧? 但是如果我擁有的不只是軟體著作權, 而是軟體專利權, 那麼即使你並未仿造我的手機, 只是用相同的概念 自行獨立研發出可以與我用此特殊功能通話的手機, 我也可以告你! 瘋狂嗎? 荒謬嗎? 不要懷疑, 這正是我們現在走火入魔的智財法律。 [9] 我不是法律專家, 無法描述細節, 只是轉述法學教授的警告。 [10] 廠商靠不合理的法律間接剝奪消費者選擇的自由, 最近現實生活當中已經即將開始發生了: 所有數位相機記憶通用的使用方式 (嚴謹地說叫做 檔案系統格式 file system format) 其實是沿用一般電腦硬碟的方式, 而微軟握有這套方式的專利。 過去微軟一直不追究; 但最近它計劃開始收取權利金。 [11] 各位消費者, 最後這些不合理 -- 但完全合法 -- 的權利金, 終將轉嫁到誰身上呢? 如果有人想逃離微軟的掌控, 可以購買或自創一套軟體, 將既有的相片全部轉出來嗎? 對不起, 那一樣觸犯到它的專利。 我們夢想用資訊科技建立一座現代巴別塔; 但是當相容/溝通/交換/接駁資訊都變成一種法律所不容的罪惡時, 我們的命運, 離聖經當中因無法溝通而放棄建立巴別塔的人們也就不遠了 -- 這回我們不能怪上帝, 只能怪我們自己。

So the LORD scattered them abroad from there over the face of the whole earth; and they stopped building the city. Therefore its name was called Babel, because there the LORD confused the language of the whole earth; and from there the LORD scattered them abroad over the face of the whole earth. "Tower of Babel" Genesis 11:1-9

談這些的目的在於提醒大家: 避免使用 .doc 檔, 是否一切就平安了呢? 使用 Adobe 的 .pdf 就沒有問題嗎? 使用 Microsoft Word 2003 的 .xml 就沒有問題嗎? 筆者對此兩種格式沒有深入研究, 只知道都有專利問題牽涉其中。 現在這兩家公司不對任何使用者或是其他提供相關技術的軟體廠商採取法律行動, 並不是因為它們沒有權利, 而是因為它們正在展現善意。 但是有些資料我們希望永續保存, 這類資料的保存, 可以建立在廠商善意的基礎上嗎? 不要忘記廠商的第一要務不是消費者的權利, 而是它的利益。 在法律專家出面拯救已被極度扭曲的法律之前, 我們應該堅持選擇公開, 不為任何公司所掌控, 沒有專利疑慮的格式。

聚沙成塔 水滴石穿

讀者諸君, 您可以選擇繼續傳遞/散佈封閉格式檔案 .doc/.xls/.ppt, 選擇忽略這一篇文章: 「是又如何? 拒收 .doc 檔不過是螳臂擋車而已! 」 您可以把因此而造成的壟斷, 非法拷貝, 國家形象受損, 維護治安警力浪費, 視障者與經濟弱勢族群數位落差無謂加大, ... 等等諸多社會問題當做是別人的責任, 是國家的責任, 是微軟的責任, 但 「絕對不是區區一個我的責任!」

或者, 您也可以選擇不問成果, 堅持做問心無愧, 有益於社會的事。 您可以選擇把師父或牧師的心靈教誨落實到生活當中 (如果您有宗教信仰的話)。 您可以選擇相信人性與社會風氣是可以薰陶向上的, 相信我們有能力改變不合理的社會現象。 就像隨地吐痰, 製造二手煙, 以不平等的法律及僱用條件對待女性, 歧視心智障礙者, 漠視肢體障礙者, 不必要地製造垃圾, 不必要地浪費水資源, 選舉賣票, ... 這些事情, 在過去都是社會的主流。 但是剛寫完的過去這一小章歷史告訴我們: 明顯有害於社會, 缺乏正當性支持, 不合乎公義的壞習慣, 不論它如何根深蒂固地植於人心, 終究抵擋不住社會改革的力量。

您可以做些什麼?

  1. 停止寄送/散佈封閉檔案格式諸如 .doc, .xls, .ppt 等等; 不論是否可以立即改用其他軟體, 至少可以從今天開始養成習慣: 每次要將檔案寄出去之前, 請選取 「檔案」 「另存新檔」 存成網頁格式 (html), 以方便他人讀取。
  2. 停止購買封閉檔案格式軟體 (MS Office 等等) 的工具書, 改買開放檔案格式軟體 (OO.o 與 nvu 等等) 的工具書。
  3. 購買電腦時, 要求廠商預先安裝 [12] 合法, 免費, 可以製作開放檔案格式的辦公室軟體 OO.o 或網頁製作軟體 nvu。
  4. 把這個觀念或這篇文章散佈給教師, 慈善機構, 社會運動者, ... 等等關心社會風氣與正義, 關心國家形象, 關心弱勢族群的朋友。 告訴他們這不是技術議題, 這是公德心與社會議題。
  5. 選一個 [我不用 .doc 檔] 圖案 貼在您的網頁上, 並指向本文。 您並不需要完全清除自己電腦裡面所有的 .doc 檔, 才貼這些標籤。 只要您的網站上提供他人下載的文件不含 .doc 等封閉檔案格式, 就歡迎貼上這些標籤。
  6. 即使您已改用 OO.o, 即使 OO.o 可以開啟 .doc 檔等等封閉格式, 還是請持續抵制這些封閉格式。
  7. 若發現各級政府單位的網站上, 某些重要文件只有新版的 .doc 檔格式, 則請將這篇文章寄給單位首長, 請他們不要一邊喊窮一邊又花納稅人錢作無謂升級, 還強迫民眾購買或非法拷貝新版的微軟軟體。 必要的話可以副本抄送給行政院, 請行政院在考核該機關或地方政府時, 及編列下年度預算時, 將這樣浪費且不尊重民眾的行為納入考量。 據側面瞭解, 行政院某些業務相關單位已經有一些承辦人員支持拒用 .doc 檔的觀念, 但是礙於地方機關的強烈反彈, 無法強制要求。 這個時候中央的行政力量反而是相對弱勢, 輿論才是強勢, 他們需要我們的幫忙。 此時縣市議員說不定比立法委員更幫得上忙。

本文算是 "我不用 .doc 檔" [13] 的更新版; 外國也有許多類似的文章 [14]。 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報紙社論與網路文章支持這樣的看法。 非常感謝這些年來共同參與傳遞/散佈此一觀念的朋友。 一個觀念, 只要有說服力, 能夠引起讀者現實生活遭遇的共鳴, 自然會逐漸傳開來。 企圖綁架大眾文件的軟體公司, 或許可以投入高額的行銷經費, 但當越來越多人感受到連閱讀自己創作文件的自由都被剝奪時, 再動人的廣告也會失效。 我們相信聚沙成塔, 水滴石穿。 請加入我們, 扮演好一顆沙子, 一滴水的角色, 停止散佈 .doc/.xls/.ppt 檔, 停止助長壟斷與非法拷貝, 讓這個世界多一位好公民!

參考資料

  1. 洪朝貴. "維護接駁資訊的權利, 消費者自求多福". 2001. http://www.cyut.edu.tw/~ckhung/a/c010.php
  2. 張草. "古書中的人間異聞：悲情虎倀". http://www.geocities.com/changchao.geo/psibook010509.htm
  3. 洪朝貴. "鴉片戰爭外傳". http://www.cyut.edu.tw/~ckhung/a/c020.php
  4. 吳弘凱等. "OpenOffice.org 補給站". http://ooo.tnc.edu.tw/
  5. 毛慶禎. ".doc 檔洩露機密". http://www.lins.fju.edu.tw/mao/works/nodoc.htm
  6. "Inquiry into David Kellys Death". http://www.democracynow.org/article.pl?sid=03/09/02/1413225
  7. Lindows, Inc. "Nvu - The Complete Web Authoring System for Linux". http://www.nvu.com/ (其實也有 Windows 版)
  8. 洪朝貴. "文書處理第零課: 放下對外觀的執著". 2002. http://www.cyut.edu.tw/~ckhung/a/c021.php
  9. Pilch, Hartmut, et. al. "FFII: Software Patents in Europe". http://swpat.ffii.org/index.en.html
  10. Moglen, Eben. "Patently Controversial". 2001. http://emoglen.law.columbia.edu/publications/lu-16.html
  11. Public Patent Foundation. "PUBPAT Challenges Microsoft Patent to Protect Competition in Software Markets" http://www.pubpat.org/Microsoft_517_Reexam_Filed.htm
  12. 洪朝貴. "資訊消費新主張: 請賣給我一開機就可以用的電腦!". 2003. http://www.cyut.edu.tw/~ckhung/a/c034.php
  13. 洪朝貴. "我不用 .doc 檔". http://www.cyut.edu.tw/~ckhung/a/c_91.php
  14. Goldberg, Jeff. "MS-Word is Not a document exchange format". http://www.goldmark.org/netrants/no-word/attach.html

後記 (I)

微軟封閉的 .doc 檔案格式之害, 不是只有少數人關心。 美國麻州最近通過行政命令, 即將於 2007 年全面停用封閉檔案格式: http://people.ofset.org/~ckhung/a/c055.php。 停止使用 .doc 檔, 就像公共場所不應該製造二手煙一樣, 已經不只是一小群人的道德勸說, 而是正在形成的社會主流價值。 及早覺醒的機關學校, 甚至有可能在這波浪潮當中受益, 成為其他機關學校請教的對象。

後記 (II)

有些人說: 「微軟已提供免費的 reader, 怎麼可以說散佈 .doc 檔就是助長非法拷貝呢? 」 問題是, 這 reader 只能在 Windows 底下執行。 對於不使用 Windows 作業系統的人而言, 這當然是鼓勵他非法拷貝啊! 換做是您, 會為了讀一個檔案去買一個作業系統嗎? 說實話, 不要假清高。 至於那些 Windows 的使用者, 真的因為有這 reader 而減少 Word 的非法拷貝了嗎? 寄送 .doc 檔的人如果沒有盡到告知 reader 存在的義務, 照舊是在鼓勵非法拷貝。

如果您不認同 「散佈 .doc 檔就是助長非法拷貝」 的說法, 那也很簡單, 請 您 寫一篇文章, 告訴大家收到 .doc 檔時如何處理, 提出一些有說服力論點, 勸大家 (那些幸運, 有合法 Windows 的人啦) 下載這個合法免費的 reader, 不要非法拷貝。 如果因為您的文章, 從此以後 MS Windows 非法拷貝的行為真的減少, 剩下少數觸法者的動機與藉口不再是 "我打不開別人寄來的檔案啊!" 那麼 您的文章 就是對本論點最具體的, 最佳的反駁。 當然, 對於 "無 Windows 系統" 那部分還是沒有反駁成功; 而且作為一個收件人, 我依舊質疑您為什麼要強迫我使用這支沒有程式原始碼, 不知是否竊取我隱私的程式, 為什麼要我配合您, 而不是您配合我? 但至少您把您的論點化為具體的行動, 我盡管依舊不同意您的論點, 卻佩服您的行動力。

不過請不要失焦: "鼓勵非法拷貝" 只不過是封閉檔案格式產生的諸多問題之一。 助長壟斷, 洩漏隱私, 數位落差, 違反社會正義, 無法長久保存, ... 等等更多問題, 都不因為一個 reader 的存在而解決, 甚至情況可能更加劇。 如果您有一絲絲的正義感與社會關懷, 在您的文章裡面請不要忘記多花一些篇幅提醒大眾這些事情。